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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其然的墜樓死亡事件,
陌生的我們,就此產生了連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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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共犯》預告片:


導演:張榮吉
演員:鄭開元、鄧育凱、巫建和、姚愛甯、溫貞菱、洪于晴、李烈、柯佳嬿、梁赫群、黃鐙輝
英文片名:Partners in Crime

前言
萬眾期待,《逆光飛翔》導演張榮吉最新劇情長片作品,《共犯》於台北電影節展開世界首映。本片別於近年來台灣莫名狂熱的本土崇拜題材,挑戰少有的懸疑驚悚推理類型。更有人說,這是台灣版的《告白》,講述青少年內心的深邃黑暗面。
 
在這《共犯》裡,你將看到,
原來,陽光燦爛的青春下,每個人都藏著無數傷口;原來,我們都寂寞。
 
 
劇情
習以為常的上課路途,左邊巷口有個人黑影奪走了,我的目光。我好奇地走近一看,竟然是具女屍,身穿學生制服,長髮散佈,頭顱碎裂,滿地鮮血,一動也不動,就像是座凋零的絕美藝術。
 
同時間,兩位恰巧經過的陌生男同學,隨著我停下腳步驚視著,其中那位戴眼鏡的,播了電話報警。
 
之後,我們就原地佇立著,天空,就在這時候降下了雨滴,墜落地面,與血混和,紅色的液體,這麼在地面滴答滴答地起伏...就像是我的心跳聲一般...。然而,這時我們不知道的是,從此,我們三人的命運將緊緊牽連...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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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讓她選擇跳樓?

本片優點以及心得
就個人而言,我非常喜歡《共犯》,無疑是它大膽挑戰台灣少見的懸疑題材,終於不再是溫暖羅曼愛、或是拍到爛的熱血至上本土本土我最讚。光是開場的水中攝影,《共犯》就震撼了我,(這段其實放上網路了),混濁的湖水中,載沉著男女演員,穿插片段劇情畫面。在美感中兼具詭譎,究竟那些是活人,還是死屍?叫人猜疑,期待著劇情後續發展。
 
開場結束後,很快地,《共犯》以跳樓命案破題,利用驚悚謎團帶領觀眾進入黑色領域。劇情前段,是如同許多青春校園劇會出現的快樂小組闖關任務時間。這邊故事有些直線,但正當即將覺得了無新意時,導演竟然在此時投下了一顆震撼彈。
 
所有劇情就此扭轉,重新啟動,打破之前構築的格局!
 
後段,故事更逐漸黑暗化,探討寂寞內心,也更深入電影標題「共犯」。這幾乎是台灣電影從沒看過,當下鄙人心情整個超雀躍!原先的角色形象都被顛覆,我們滿腦疑惑,而故事開始將伏筆一一揭曉,我們終看到真相,而震撼不已,不能言語。再一次,張榮吉,交出了一張精采的成績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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導演張榮吉

本片缺點
A.不夠推理
雖然本片在宣傳上主打的「懸疑推理」,但如同監製陳鴻元所說,《共犯》的推理其實十分薄弱,導致張榮吉必須運用快速剪輯以及情感面去掩飾這個缺點。
 
該怎麼說呢,《共犯》的劇情發展,太過理所當然地缺乏邏輯,這麼地恰巧剛好。舉例,某人提出計劃,另二人不加思索地乖乖執行;某人計劃如此事情,整件事就完美無缺地如預期發展;整間學校無人發現三人行蹤。
 
假若在觀影途中,你暫時脫戲,仔細推敲。將會發現這一切太過牽強,正常人不應會是這樣情緒反應,不合理,根本就是為了精彩而發展劇情,導致難以投射劇情,覺得太假仙。又不是在演《名偵探柯南》,你說是唄?
 
B.演員演技不足
另外的部分,就是演員。在張榮吉導演的要求下,《共犯》演員都是清一色的素人沒有過大銀幕演出經驗。(但巫建和明明演過《甜‧秘密》,是以為沒人看過嘛...)雖然這個要求,使得劇本的青春稚嫩感,完全凸顯,使得觀眾得以完全地浸淫在這高中青春氛圍。
 
但,這同時卻出現另一缺點,由於這是偏黑暗的懸疑劇,每位演員必須有目的性演出,沒有太多空間能夠自由發揮。但在台灣這個「大」環境,表演訓練時間不足,幾乎所有剛出道的年輕演員都是本色演出,沒有跳出太多己身的框框。導致呢,劇中這些年輕演員有些虛假。唯一的例外,大概只有巫建和,收斂過往的霸氣,演出一個很內心層面的角色,一度認不出是他。
 
而其他的演員卻落入一個窘境,好聽點是矯情,難聽點是假掰。像是裝出太過不符合人世間的良善、太過直線性的情緒或是陷入太自以為的想像情緒中,講出不符合現實的口氣,讓人覺得有某程度虛情假意,不像生活周遭情境。我們懂導演要給的,但卻無法全盤接收。
 
值得慶幸的是,聲音、攝影、音效等部分,後製團隊非常給力,利用驚人唯美的效果,轉移了大部分觀眾的猜疑。
 
C.片尾曲破壞氣氛
在最後,鄙人要批的,就是片尾曲。《共犯》是個訴說孤獨寂寞的故事,但是,或許是與相信音樂簽署合作,故事結束不到30秒,突如其然中斷,撥放Flumpool(凡人譜)演唱的電影片尾曲「孤獨」。這是一首聽起來,「完全不孤獨」的搖滾流行樂,徹底破壞電影當中空靈懸疑氣氛。遙想當時,電影播畢全場靜謐,突然間,觀眾們與朋友相看傻眼錯愕著。
 
這種感覺,就像在房裡盡情打著槍,結果,馬麻突然把門打開...。

《共犯》台北電影節世界首映-導演張榮吉率六位影壇明日之星-聯手搞懸疑-600x400  
六位年輕演員獨撐大局!

水、攝影、音效
延續《逆光飛翔》的攝影風格,《共犯》依舊將光影全然捕捉,並將畫面進行調色處理,使得你我習以為常的校園建築都充滿美感,讓這種「校園青春故事」呈現出一種電影藝術感,而非稀鬆平常的偶像劇。
 
而,本片當中出現大量「水」的媒介,像是開場的湖水、雨水、水窪、血、汗等等液提。對於張榮吉導演而言,青春是個充滿汗臭、濕濕黏黏的歲月,所以他打算以「水」當作元素,表達出漫延的感覺。他說道,「所謂的共犯不是表面性的,也許周遭漠視、置之不理的人才是共犯」。所以他使用暈染、水來表達這種滲透、漫延的概念。因此,在《共犯》中,故事的開始與結尾都在雨中。
 
為了詮釋人性污濁感,劇組更遠赴山中湖泊實景拍攝而不使用人工泳池,就是要那種泥沙混濁感。從開場的三男一女或是劇中那場意外,透過水中攝影,泥沙與水草的懸浮就暗示了人性與懸疑,這徹底呈現了《共犯》美學,也更讓觀眾進入導演所欲展演的情緒。
 
另外,本片的配樂選用以及音效處理都很棒,像是耳鳴高頻或是時鐘滴答聲響,都讓觀眾徹底感受到劇情氛圍。
 
 
   
水中攝影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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充滿意境的畫面
 
-------以下將是完整的劇情透露,
由於本片是某程度的推理懸疑片,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知道一切,將失去部分觀賞樂趣,請慎讀!-------



完整劇情
至從那次我們三人在上學途中看見屍體後,命運就將我們徹底緊綁...。
 
黃立淮,個性畏畏縮縮的小男生,在學校總是遭到欺負霸凌;葉一凱,擅長體育,總是出風頭,但卻是老師們眼中的問題學生,一天到晚觸犯校規吸菸惹事。;林永群,父母眼中的「好學生」,總是與同學討論著功課作業,孜孜向學。
 
而這三位迥異的、互不相識的學生,因為目睹夏薇喬的死亡,校方安排我們接受輔導室的輔導,觀看宣導生命意義影片,撰寫心得感想。狗屁,這種事真能安撫我們的心靈嗎?
 
反而是,我們一直思索著,那正妹幹嘛跳樓。輔導老師看到我們表情泰然,說「你們知道人死後會怎樣嗎?不會怎樣,就死了而已。人死了,離開了,活著人就心情沮喪,就這樣。反只要活得有意義就好。」哇靠,老師可以說這種話嗎?
 
這番說詞,我們無動於衷,反正又不是我家死人。我們更起勁地討論著夏薇喬死因,她平常究竟是怎樣的人?「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她,不管哪一個都讓人好奇?」
 
左胸口的好奇心越滾越大,我們決定跑去夏的喪禮找找線索。一到場,便她的母親,得知她常不在家後。當晚我們,就潛進夏的住處,尋找一些蛛絲馬跡。這真的太酷了,誰闖過民宅呀!在夏的筆電中,黃立淮發現夏非常討厭一位叫朱靜怡的同學。
 
離開房間,黃立淮他掏出一張紙條,說,其實夏是朱欺負才選擇自盡,他就曾親眼目睹過。為了替死去的夏薇喬出一口氣,或是基於好玩,管他的,我們決定給朱靜怡制裁,代替老天爺給個懲罰。於是開始一段惡作劇的準備。
 
如同預期地,朱靜怡輕易上當,被我們引誘前往學校後山,再被從天而降的夏薇喬假人模型嚇得花容失色。她果然做賊心虛,一看到就尖叫跑開。
 
我們開始慶祝,在湖泊中戲水游泳。此時,黃立淮說之後他有個秘密想說,到底是甚麼呀?突然,林永群溺水,黃立馬縱身游去搭救,沒想到林永群掙扎猛揮,反倒一拳擊暈了黃立淮。葉一凱見狀趕緊把拖林上岸,原以為就此平安無事。結果,黃立淮竟然沒有上岸!是的,因為剛剛的肘擊,他暈厥沉入湖中,溺斃身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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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犯三人組


林永群卒仔發現立刻發狂逃離現場。只留葉一凱留在現場報警,等待檢警單位,從湖底拖出那具熟悉的冰冷屍體。
 
葉一凱並沒有說出真相,更沒有抖出林永群。校園內,大家都不清楚葉黃二人為何走到後山。但立淮妹妹黃詠臻深信,是葉一凱殺死哥哥的,因為哥哥沒朋友,沒事更不會去後山,而且,葉一凱本來就是個「壞學生」。
 
開始,校園傳出流言蜚語,說葉一凱,就是殺人兇手,葉受不了,只好逃學翹課。而林永群備受煎熬,不敢說出真相,更私底下跑去找葉,求他不要拱出自己。
 
隨後,朱靜怡卻找上葉一凱,問他為何當時要惡整自己,但葉一凱不願回答。問沒答案,朱接著說,其實當天逃走後,她掉入一個地洞,爬起來時聽見笑聲,於是跑到湖邊看,結果看見當時的意外。她反問葉為何不說出真相,假如你不說,我就去告訴老師好了。
 
面對這番威脅,因為要替林永群保密,葉選擇條件交換,告訴朱欺負她的原因,而她不能將真相告訴老師。
 
葉告訴朱,因為她欺負夏薇喬害其自殺,所以三人決心報復。但朱聽完反而一臉茫然狐疑,說自己壓根從來都沒有欺負過夏,甚至同班交談次數都很少。只記得某天,她曾在圖書館看見,夏薇喬在「異鄉人」旁插了一本日記。
 
 
 
黃詠臻在這段時間,反而跟林永群逐漸熟識,因為林幫她追查真相(其實是就近觀察),而並她不知道林與哥哥是共犯。兩人還曾去黃立淮房間尋找答案,結果在抽屜發現了一本從圖書館借閱的「異鄉人」,書末的借閱證,登記的借閱人,竟是「夏薇喬/黃立淮」
 
葉聽完朱說日記的事後,便去圖書館找到那本日記,結果,他發現真相,那個黃立淮沒說出口的秘密。
 
其實,朱靜怡欺負夏薇喬一事,都是黃立淮捏造的。他在偶然借閱異鄉人時,發現了夏薇喬日記。而沒有朋友的他,一直渴望擁有夥伴。在那次因緣際會與葉、林二人發現夏的屍體後,他發現,其實可以將計就計,讓三人成為「共犯」,使這段巧合的友誼繼續延續。所以便在夏的日記本寫下紙條,假裝夏被朱欺負,三人要替天行道,來個惡作劇報復。
 
發現真相的葉一凱急忙去找林永群。但,此時林永群面對黃詠臻的純真,卻瀕臨崩潰,「假如哥哥還活著,你們一定會是好朋友」,他就真正的殺人兇手呀!你不要這麼相信我好不好!於是,他打算不再遮掩,決心自我了解。
 
林永群再次前往學校後山湖泊,打算在那個殺人地,結束自己生命。葉一凱追上前阻止,並大喊這一切都是黃立淮捏造的,不要想不開,但林永群卻回答「我不在乎!我只希望他還能夠活著...。」
 
下雨了,天空像是在啜泣一般,就跟那天發現夏薇喬一樣,天空也是下著雨。
 
畫面轉向夏薇喬自殺前的身影。她站在頂樓,手中握著媽媽送得生日禮物項鍊。突然間,她鬆手放開,項鍊墜落。她一把向前想要抓牢,就這麼,整個身體也向前......
 
這,就是故事的開始,一切的開始...。
 
-------------劇終---------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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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根本沒有人害死她...


關於結局
基本上,整部片過程,觀眾都被引導認為夏薇喬是自殺的,直到結尾才反轉這個概念。不過有一點有趣是,製片陳鴻元映後QA時,請觀眾舉手表示,認為夏是自殺還是意外墜落?
 
答案竟然五五波各半!鄙人自己覺得意外墜落啦,原因應當是夏原本想丟掉項鍊,但丟得當下瞬間又後悔,急想抓住,於是失去重心,墜落身亡。況且,以她個性,勢必會寫遺書,或是將充滿離世情緒的字眼寫入日記才對,不可能什麼都不留直接jump。但這僅為個人見解,就待大家進戲院自我剖析了。
 
本片缺點(因涉及劇透,故這段移到這邊來)
《共犯》可惜的是,劇情大篇幅或用很多技巧去表現黃立淮跟夏薇喬的「可憐」,但,觀眾卻難以感受到角色的心境。
 
我們確實可以感受到他/她的「寂寞」。不過,卻沒看見寂寞所引發的情緒,像是黃希望結交朋友的渴望;或夏的厭世、對於同學不屑一顧,這些幾乎都只是過場片段或是靠劇情說出來,觀眾無法透過劇情投射而感受。我們就只是被劇本推著跑,急就章看真相大白,哇原來是這樣,但除了「寂寞」,其餘的情緒全感受不到。
 
而且,「共犯」是電影的中心思想,但卻又被「寂寞概念」拉走。也許有點像是《告白》的多角呈現,但《共犯》只做到角色形塑,而心境卻混雜。導致後面真相大白非常混亂,只能單方面接收影像要給的,心卻趕不上,此謂《共犯》最可惜之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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友誼構築的共犯

劇情解析
※寂寞
《共犯》所呈現就是現代人的一種寂寞,這種寂寞不必然與人際關係有觀。像是林永群,身旁總是有一堆同學討論功課,心卻空蕩著,期待有人可以帶離他脫離這份「無聊」
 
或是你我常在半夜不自覺在螢幕前刷著臉書塗鴉牆,刷完卻一陣空虛不踏實,覺得自己是一個人。(這時不是一個人才可怕吧)我們似乎在追求些什麼,卻在未擁有前不清楚要甚麼。這樣的不滿足化作了寂寞,束縛了我們。
 
※孤獨
而,是甚麼造成黃立淮或夏薇喬的孤獨呢?單就表面看來,可以想作《共犯》在探討的是校園集體霸凌,就像是《告白》中段所出現的班級排擠。黃立淮總是被欺負,無人搭救;夏薇喬家庭失睦,在學校總是一個人做自己事。絕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是霸凌者的錯、這是忽略照顧的父母的錯,覺得與自己毫無關聯。
 
但真的毫無關聯嗎?眾人的漠然、置之不理同時也是一種暴力,將這些受害者推向寂寞的深淵,假如能有一個人主動去關心,面對一點困難也堅決去執行,那,或許這些慘案不會發生。
 
但網路、科技的發達,人情味的消失,我們總是選擇冷眼旁觀、用手機當作趣聞拍攝,任由這些受害者自生自滅,選用錯誤的方式彌補自己的孤獨,這樣的我們,不也是形塑這場悲劇的「共犯」嗎?這正是電影要表達的。
 
另外有趣的是,導演將黃與夏的孤獨做一個對比,並利用卡謬的《異鄉人》做隱喻。該書講述存在主義,在二次戰後,人們對社會迷網,孤獨痛苦冷漠,不甘被現實壓迫,因此成為了異鄉人。
 
而,是什麼造成黃與蘇成為異鄉人呢?如同上述,是眾人的漠然。但其實,他們兩人一直抵抗著,企圖打破這場僵局。黃立淮就製造了「共犯計畫」,企圖為自己尋覓朋友,脫離孤獨。而夏薇喬呢,其實她也呼救了,像是在圖書館放置那本日記,期盼有人發現她的孤寂。而為何她要針對朱靜怡呢?因為朱沒發現日記,而且,她渴望成為朱這樣受歡迎,能夠融入人群的女生。
 
不過無奈地,企圖拯救自己的兩人,依然計畫慘敗,前往不是人世的異鄉,令人不勝唏噓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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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能有人提早一步發現,或許就不是這樣的結局。
※仇恨眼球
智慧型手機、平板電腦、行車紀錄器的普及,使某些人成為了「揭密公民」。這些總是以己身的道德標準,用一種爆料方式,煽動群眾。逐漸地,網路平台成為了某種主體認同政治,表面上它是種道德驅使的揭密作為,但骨子裡,它卻是一種不用負責任地、在滿足己身的窺視慾望、卑劣地透過檢舉別人成就自己,讓自己高出別人,成為一種「正義戰士」
 
大家總想好棒棒地搶先發現、捕捉到這件他人尚未知曉的事;同時,你好有節操地挺身而出揭穿、譴責這件不對的事。這兩項「成就」,凸顯了揭密者「假象的正義」
 
而這種「假象的正義」透過網路放大,激發網友與媒體回應,成為茶餘飯後打發、八卦閒聊打發、無聊生活中的小樂趣。它更變成一把利刃,斬除法律無法作為的事情。從此,所有公共空間,就這麼被公民巡邏狩獵著,一點的不公不義,或是不符合主流道德的任何事情,都將上台面,接受世紀審判。
 
劇中黃立淮曾說「反正只要大家相信,那就會變成真的」。這些網路正義往往不需要百分百的證據支持,通常都只是捕風捉影,看見黑影就開槍,完全不顧當時情狀或是當事人的主觀意識。假如是錯的呢?大家頂多噓噓罵罵發文者,過一天,就裝作沒這件事,會對於受害者道歉的,少之又少。
 
就像劇中校園同學在粉絲頁面對於葉一凱「殺人兇手」的抨擊,使他遭受同班霸凌;或是對於另一名的共犯的人肉搜索,逼得林永群走上絕路,這都是「揭密公民」的暴力。完全不顧事實,網友單憑自己的道德標準,去實踐他們以為的正義。
 
如同《鄉民的正義》當中的經典台詞,「要他們永遠記得,他們曾經用BBS殺死一個女孩子!」,網友們以一種不負責任、不去考究證據、躲在背後的窺視感,高揮自認清高的「正義之劍」。究竟,這與集權政治有甚麼兩樣?與紅衛兵有甚麼迥異?享受民主同時,卻執行極權之實,用道德坦克輾斃「犯人」,這真的是正義嗎?
 
劇中最常被霸凌的黃立淮更說過,「欺負人這件事,再平凡不過的人都做得出來」。是呀,大家都做得出來,然後這些「平凡不過的人」知道自己在欺負人嗎?還是,他們自許正義,合理化欺負人這個行為呢?
 
原來,你並不是正義劊子手,只是這愚蠢共犯結構下的無知被煽動者呀!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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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語
「如果人生只要寫報告就好,人生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。」,但人生就是如此的不簡單,才會有這麼多的寂寞、悲傷、誤會。《共犯》這部電影,挑戰了台灣少有的懸疑驚悚電影,雖然演員部分有些青澀不足,但其中的攝影美學、聲音處理依舊精彩,彌補了缺憾。
 
本片將於9月25日上映,喜愛這種懸疑驚悚類型,或想支持國產電影的觀眾,請不要錯過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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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片於6.27,於中山堂世界首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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個人評分:★★★★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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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如喜歡霸凌題材,不妨看看墨西哥拍的《露西亞離開之後》,
令人不寒而慄的學生霸凌,超恐怖,請看《露西亞離開之後》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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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是霸凌題材的經典電影,《魔女嘉莉》,
一個女孩,如何成為泯滅人性的魔女呢,請看《魔女嘉莉》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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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是社會議題電影,談論跨越60年歲月的抽送情,《菜是老的辣》,
誰說年輕人不能跟老人嘿咻呢?,請看《菜是老的辣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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